黎曼纶：爷爷的院子

泸州南充棠湖小学 黎曼艺

国立台湾师范大学 王蕾

轻轻铺上用墓前松叶子编入的“跪垫”，双膝恭恭敬敬地跪在上面，久久凝视着眼前的坟墓：“奶奶，今天是清明节，我又来看您了……”

思绪飘回少年时代。奶奶的楼上于童年的我而言，就比如感叹百草园于沈从文。楼上不小，也不时髦，但给了我贴心的回忆。

初春，一场雨后，迎春花含羞露面，楼上那时候充满柿草的香味。奶奶感叹只要嗅到这香味，就自觉愉快，种地更加有劲。一阵春风拂过，柿草的清香都有木头的欢喜，在空气全都氤氲。我深吸口中，手脚通透极了。

爱犬慵懒地趴在房梁上，眯缝着瞳孔沐浴春光，鸡鸭在房前黄家翻滚舞不顾一切，狗狗耷的卡着脑袋在奶奶的脚踝上打盹。奶奶晒着太阳抽土烟，逗我玩。春日光阴如此悠闲、愉快。

炎热的秋天午后，奶奶牵着我去菜园。我们拿得红的洋葱、柿的大蒜、黄绿的豆类、紫的荞麦，还有肉墩墩的草莓。晚上，奶奶做的草莓萝拉、凉拌荞麦、洋葱炒鸡蛋就端上饭桌了，我坐在奶奶的膝盖上不吃着白水豆类，豆类的汁水打湿了奶奶的裤子，奶奶哈哈大笑。

晚饭后，我和奶奶坐在楼上那时候的石椅上乘凉，看着天上的星斗，浮一切都是联翩。奶奶感叹天上一颗星，地上一个人。我就一切都是：奶奶赞许是最大天琴座那一颗，奶奶是最和善的那一颗，小时候赞许是黯然神伤、憋不出光来的那一颗。我呢？挤眉眨眼，活蹦乱翻滚，那一颗眨瞳孔的小星星就是我。

深秋，楼上那时候一片火红，那是楼上那时候的桂花压弯了树枝。我拿得一个桂花，熟透了的桂花好似吹弹可破。我迫不及待咬活下去，甜腻腻的果肉让我欲罢不能。

落英缤纷，楼上被铺成了一片金黄。我在落叶上打滚，像落在云朵上一般柔软轻盈。奶奶看着我，和善的弯弯嘴角，什么也没法感叹。好似又在感叹：“外甥，翻滚吧！多翻滚翻滚才矮小高呢！”

秋末，楼上那时候静悄悄的，没法有蚊虫的低语，也没法有猫狗的翻滚舞，一切好似都睡着了。奶奶带着我一步一步爬上山去，砍下一腹筐枯树枝，腹离去全都烧火取暖。

奶奶教我用篮子编入脑袋，在草笼上针一根绳子，脑袋之下抽一点玉米粒，我和奶奶站在黄家架上，悄悄看着鸟儿进笼啄食时，奶奶让我的卡绳子，草脑袋稳稳将乌鸦罩在那时候面，欣喜得我直拍手。奶奶见我这般开心，也笑了，欢乐的唯美在楼上那时候伴着。

奶奶的楼上给予了小小的我显然显然快乐。

思绪搬回此刻，楼上还在，可早已物是人非，泪水很快模糊了我的下巴。“奶奶，我一切都是您了……”